聖川

ooc属于我，角色属于金光

 

 

元老院所属，萧无名的徒弟。看着面前的青年，风逍遥不免头痛，几日前的史家长子再加上今天元老院所属的青年，孤鸣家族今年是被王都那群家伙盯上了吗？

剑无极看着孤鸣家族的兵长走神，不免苦笑，虽说身份只是保护自己的甲胄，可眼前人似乎并不这么觉得，要是想到什么危险的事那可就搞砸了此行的目的了。

“我说兵长大人，看我这么久是喜欢上我了吗？”插科打诨他可是专门，挑起话题什么的就更容易了。

“不过被美丽的姑娘这么看着当然很好，兵长你还是算了吧。”剑无极拍了拍风逍遥的肩膀，挪掖着。风逍遥这才回神，狂放不羁的人一般没有心机，自己如此，剑无极也是如此，而且瞎操心可不是他风逍遥的风格，老大仔才是专门，他只顾喝喝酒打打猎就行。

“哈哈，无极老弟真是幽默，喝一杯也算交个朋友。”风逍遥将挂在腰间的酒壶递给初见面的剑无极，剑无极也不推诿，喝了几口，直言美酒佳酿。闲话暂放，正事要紧。

 

梦虬孙一直觉得自己流年不利是欲星移的错，谁让他是自己的堂哥呢!被忽悠来万烨山说是珍惜动植物众多，正好可以采几株丰富一下庭院，还不忘祭出百里闻香。之前就是被拐进的王都，真是看到鬼。

梦虬孙气鼓鼓的在墙角生闷气，忽闻而至的对话声引起了他的兴趣。

——“你说史精忠啊，四天前就已经出发了”

——“四天前吗？万烨山路途崎岖想必他们也走不了多远”

——“无极老弟，你对自己的脚程也太乐观了，即便是我也没办法追上，更何况狼主带队，无极老弟你就安心等着吧。”

——“这能难得到我天才剑者，才四天？七天我都能追上!”

 

“七天？有意思。”梦虬孙起身，走向说话的二人。

对于剑无极，梦虬孙并不陌生，作为元老院与教会之间沟通的纽带，剑无极的作用可想而知。偶尔，梦虬孙也会在万济医会见到他，说到底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去万烨山吗？正好我也闲的无聊，要不我们同路？”梦虬孙搭着剑无极肩膀，晃了晃口袋里所剩无几的吃食，对着剑无极说道。

“梦虬孙？不会吧，你也在这？我可说好，不要无聊到打我的主意，我还有事要办呢!”剑无极显然对事情的发展有些难以预测，梦虬孙不是应该和鸩罂粟一起研究寒毒症吗？难不成是缺少药材？

“好好好，至少做个伴吧。万烨山我一个人去我怕我那个堂哥不放心。”

“恩，我知道了。”

剑无极摇了摇头，无奈道。

风逍遥看着简单收拾行囊启程万烨山的二人，心中大石才算稍稍放下，看样子得回去告诉领主才行，顺便也和竞王爷也说一下吧。

 

万烨山，相比起弥尔山脉连绵的山峰与崎岖的山路，其广阔无垠的烨林更能称其为代表。故而，以万烨为名。然而万烨山深处却鲜有人造访，周边的居民也讳莫如深，如同禁地一般。

“所以，他就放心你去找史精忠，不怕出事？”

“说是这么说，修儒也提醒过我，不过没问题，我可是天才剑者啊。”剑无极拨弄着火堆，任凭明灭的火光照着林内对坐的二人。

“看到鬼”梦虬孙听到此处似乎愤愤不平，是吗。剑无极短短应答，便不再搭理，手下意识摸着腰间的佩剑。  只是难得师父没有规定回去的时间，也该过去看看了。剑无极这般想到。

 

 

千雪孤鸣隐约觉得此次万烨山之行有些不妙，各种意义上的。回顾旧地，不仅意味着再次回忆起那些或惨痛的过往，也要随时提防或已苏醒的地灵。

——“心机温仔，你开玩笑的吧，他们不是早已沉睡了吗？

——“所以好友你是相信了？别忘了，学府和教会的渊源足够混淆这些对你们而言自小就知晓的知识。”

想到此处，千雪孤鸣摇了摇头企图挥掉脑海中的阴影，若不是当时罗碧在，恐怕自己早就对温皇的恶趣味产生阴影了。“狼主，前方是一处悬瀑，我们要原地休整吗？”小七的话音自前方传来，将千雪孤鸣自回忆中脱出。“悬瀑嘛，那就原地休整吧，通知史精忠，让他整理完后过来找我。”“好的”

小七的身影匆匆跑过准备休整的人群，看着远去的背影，千雪孤鸣竟觉得有些熟悉，是谁呢？

 

——你对此有何感想？

夜已深，千雪孤鸣看着自崖壁之上倾泻下的水幕，陷入了长久的沉思。而史家长子则因为狼主的问询，罕见沉默了。

似是二人之间将会永远的沉默下去，不知谁的话语打破了这番寂静。“他们，不，是我们的擅自忽略了那些，即使言语再有偏差，事实也总归是事实。”所以，教会也好，元老院也好，都不曾对我们提起，而只等事实的真相！”“对狼主而言，什么是事实？”

“事实不就是…”史精忠的一番话让千雪孤鸣忽然意识到身旁的青年或许和温皇某种意义上别无二致。

——“你早就知道了！”

——“因为最近太无聊了啊，所以告诉你解解闷嘛~”

“你…也认同教会、元老院的做法？”

“狼主以为，最接近神秘的是哪些人？”

“当然…是…”是哪些人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吗？普通民众如若接触【神秘】，除非他们身处【神秘】之中，抑或被有心人驱使；而各地领主，则是自小就知晓的。

“【神秘】，能够见到他们的人为什么反而选择隐瞒，狼主就没想过其中缘由吗？”

我当然知道，毕竟…千雪孤鸣咽下将出口的话语，以沉默回答。

“知道并不代表了解，你准备接下来怎样面对他们的到来。”千雪孤鸣稍转话题，神情打量着史精忠，那个能让温皇也赏识的少年人，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也许会逃吧。”

 

 

 

——“你是准备以下犯上？！还是说，你要弑父夺权！”

——“梦虬孙，让开！”

——“凭你？不过是众少爷中微不足道、不受父亲喜爱的孩子而已！”

——“我知道…所以，梦虬孙，你是让还是不让！”

——“砚寒清，那你的态度？”

——“我……”

记忆中，眼前的二人不再是自己的好友，而是玩弄阴谋的野心家。对方手中的刀微微晃动，是激动？还是紧张？梦虬孙回想起记忆中北冥缜的样子，一时竟模糊了些许，但那握住河山命的手他仍记忆深刻。

“所以，北冥三少爷可并不如你说的那么温文有礼，他可是连父亲都忍心下手的人。”

“不会吧，可即便是修儒，对北冥缜也甚少抱怨。若他真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人，教会还会邀请他？”剑无极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那个北冥缜，教会有意栽培的人会有这样的过去，该说不愧是太虚域境吗。

“要问的话，那个臭墨鱼大概知道，事后全是他一手周旋，就连北冥缜的父亲也不知何故竟决定不追究他的责任。”

“想必是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吧，你要是担心，我托修儒多注意一下就是了。”

“多谢了。”梦虬孙拍了拍剑无极的肩膀，试图将脑海中的画面挥去：北冥缜手中晃动的剑、决绝中带着恐惧的眼神，砚寒清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宛若梦魇般，梦虬孙不寒而栗。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梦虬孙对自己的记忆陷入了质疑，北冥缜欲突破自己前往寝殿，身后冥医令人安心的话语，为什么呢?不曾畏惧任何事物的北冥缜神情会是那般的紧张、恐惧，而自己又忽略了什么更重要的细节？

 

“是说，他们是朝那个方向对吧。”剑无极对着梦虬孙挥了挥手，梦虬孙回神过后，目极处是被白雪覆盖的山峦，万烨山的峰顶。

“恩…是那个方向没错。”

“那我们就出发吧！”

“就这么走了？”

“当然！”

二人身边的烨林无风自动，竟隐隐有些警告的意味。

“就让我天才剑者来解决吧。”剑无极微侧身子，手中的剑蓄势待发。脚下腾挪的脚步混在沙沙烨林声中，成为屏息的二人唯一的慰藉。

然后…风，停了。一切都恢复原状。

“怎么了？”梦虬孙环视四周，压迫感须臾间消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觉得我们没有威胁？”咔哒一声，剑无极收刀入鞘，不再警戒四周，招呼梦虬孙朝之前所指的方向出发。

 

“剑无极，教会你很熟悉？”

 

 

 

所谓地灵，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撒逊人沉睡的地方与【神秘】。

 

愈往深处走，不曾见过的图腾便愈多，修葺整齐的树林间，遍是散落的瓦片。

——我大概会逃走吧

最后是谁结束的对话，千雪孤鸣已然记不清楚。“接近了”千雪孤鸣低喃，剩下的、将面对的，只有史家长子——史精忠明白。

 

“检查好个人物品，原地扎营。”

“活动范围以此为中心十千里，发生危险以曳弹警示…希望你们能够记住，除非真的无法应对，曳弹还是不用为妙，毕竟‘他们’不希望有人打扰。”

循着记忆，千雪孤鸣让随行的众人原地扎营，熟悉的景色显然并不能让声名显赫的狼主放心，千雪孤鸣皱眉，早知道就不该听温皇的话，赌气由自己带队。想到此，千雪孤鸣有些挫败。

——“放心，他可是史君子的儿子、学府首席的史精忠，元老院那边肯定也会关注，至少剑无极也会跟去。”

 

……剑无极吗？

 

史精忠摊开手中的地图，思绪不禁回到临行之前的那一天。也许是知道自己将去万烨山的消息，神蛊温皇罕见的来到正气山庄，面对惊愕的史精忠，温皇只是拿出一卷地图，说是很期待他的表现。

表现？史精忠不解，面对地图上标示的警示区，内心竟有些跃跃欲试。正打算起身找狼主询问，身后传来了一阵骚动，待史精忠转身看到骚动的源头，手中的地图也随来人的笑容滑落。

这是不可能的吧！

 

 

“教会？怎么可能，那可是比传说中的枢密院更可怕的存在。”

“我从以前就好奇了，你和教会走的太近了，纵使修儒和你关系很好，也很不正常。”

梦虬孙此时才终于明了欲星移让自己到王都的原因，‘教会’，你的目的是教会吗，欲星移。

“啊？我觉得很正常啊，再说，我的作用无可取代，你深有体会不是吗？”

“这不一样，我是说，你”梦虬孙扳过剑无极的肩膀，神情严肃，“你和我不一样，纵使有欲星移那家伙的举荐，我也只能接触岳灵休而已，而你应该也知道教会的立场，所以..如果只是简单的纽带作用，你至多只会也只能同李剑诗有接触。而不会像你这般，熟悉教会的人际和运作，甚至是连我也无法知道的秘辛，这下，清楚了？”

“特权吗？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不过，梦虬孙，这就不是你可以插手的范围了。”剑无极紧握刀柄，言语上隐隐带有威胁的意味。

 

 

 

 

“这不是史精忠吗，哈哈惊讶吧，天才剑者剑无极来也。”剑无极拍着史精忠的肩膀，全然不顾后者明显愕然的神色。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在锋海，不管怎么说，也太快了。”

“很快吗？别说我了，你确定目的地了，让我看看。”

剑无极拿过史精忠手中的地图，一眼识出地图上标示的警示区，“是要去这里对吧，怎样？带我一个。”

 

 

“父亲那边让你来的？”

“元老院。”

 

 

 

梦虬孙并不意外剑无极会对自己有所警戒，不过来的那么快却让梦虬孙始料未及。王都，也确实如欲星移所料的那般，并非对所有人都是善意的。

 

提起王都，首先想到的便是元老院，居民有任何疑问，皆可通过元老院得到妥善处理，元老院也会派人留意各区的状况，作为史艳文及其父创立的元老院，是一个以维护王都及周边各域的政权得以存续，因此，其地位也是无可撼动的；其次，便是教会。

现任教皇缺舟一帆渡，传闻他与史艳文私交甚笃，而教会自前任教皇起便已是极为重要的宗教场所。

所谓教会的立场，就是——作为民众信仰的所在，任何人不得干涉教会的运作、人员调动及教皇地位。作为宗教场所，却有着派遣执行官这样的教职。没人知道教会选拔人才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毕竟，作为学府的首席导师的默苍离，曾是前任教皇养子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不做其他联想。

 

 

“是说，没想到剑无极的脚程当真如他所说，快如缥缈。”梦虬孙看着重重山峦，不禁叹气，早知道剑无极的反应如此剧烈，就晚点说了。不过既然元老院和教会之间并不如想象中的立场分明，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那个臭墨鱼了。

 

 

“元老院？”

“对，今日元老院收到一封邀请函，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那应该送到正气山庄。难道？”

“大概没你想的复杂，邀请你的人是赤羽，我想是希望通过你在元老院获取什么东西吧。”

“是吗…”

二人说着，便已来到地图上的警示区。说是遗迹也不为过，但因烨林笼罩，反而有些神秘的意味。

一道人影也随着二人的环顾出现在视野里，人影脚步蹒跚，渐渐在二人面前显出身姿。

“这里很久不曾有外来者了，让两位久等了，继任者。”眼前的人一身长袍，须髯花白，在对史精忠见礼后，便打量着剑无极，眼神晦暗。

“想必您就是父亲提起的长老，在下史精忠，为史艳文三子之长，叔父、无心多谢照顾了。”在剑无极惊讶的神情下，史精忠对着长者倾身而拜。

“我们不过是依契约的约定而已，据吾所知，你的父亲将他所知道的都尽数告诉你们了。”长者似不愿再与史精忠纠结于罗碧、无心之事，便岔开话题，言语颇有试探之意。

“是，所以，史精忠斗胆向长老请教，当时先祖与长老契约之时，调停者的身份。”

“如果你是我的话…”老者面色犹豫、甚至带着些史精忠不了解的无奈说道“你不会想见他第二次的…”

“那..名字也好..”

似不忍史精忠的哀求，老者微微叹气“当时情形，也只有【领主】知道，我们所知的，就只有一个名字——孟君。”

“多谢长老。”史精忠还欲再拜，老者只一把扶起，语气较之前更为愠怒了些，“史家与吾等皆为契约人，吾等自然亦不是仗势欺人之辈，说到底，吾等的存在，也不过因为时间的缘故，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而已。”

史精忠显然因老者的话稍稍放松了下来，剑无极则满头雾水，老者显然不在意剑无极的反应，只对剑无极一句“吾等很期待伊夫卡的分灵。”说完，便慢慢走入烨林深处，消失了。

“精忠啊，他刚才是什么意思？伊夫卡，不是传说里的吗？”

“也许…”史精忠敷衍着，孟君，自己的二弟一直在寻找的人，也是当时契约的调停者。

——大哥，你可以不相信帝鬼，但我查到的，那个时候就是那所谓的调停者害史家成为撒逊一族消失后的继任者的。

——既然想让史家背负责任，那我就让‘他们’彻底交出权力！

 

 

处于回想中的史精忠完全忽视了老者对剑无极说的话，因为他早已如父亲般，分身乏术。

 

 

——我想，我终究会担起父亲的责任。

——史精忠，你，即使知道那是无法担起的重量也要去担？

——是，学生心意已决。

——那，我只告诉你一句：无论发生任何事，教会、冥医他们都会帮你的。

 

 

 

自己的老师，想必已经预见了情况的复杂与史家所肩负的责任，所以，才会在那是那么说吧。

 

 

 

 

 

 

 

 

 

 

 

 

 

 

偌大的府第，仅有三两的下人走动着，修儒看着逐渐修葺整齐地庭院和渐显光亮的家具时，心情也不免好了些，虽然自己与前辈不能时时回来，但对于那个人来说，这是自己仅能为他做的。太虚域境，终归是会压垮一个人的。

 

 

“冥医在吗？修儒。”

来人并不在意自己打断了修儒的思虑，无视府内众人疑虑的目光，径直朝前者走去。

“师父前几日去黑水城了。”

“恩，我知道了。那若你有空，对北冥缜说，我去找他了。”说完便准备离去。

“不准备多留几日吗？鸿信大哥，药神前辈说你的伤还没…”

“没事，我还会再来的。”

 

 

 

下一章，【修儒中心】无声 。   教会，逐渐揭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