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性写文,拉郎随意,主圈aph,布袋戏。
本命默苍离
混邪杂食。

【砚缜砚】边关与萤火 (下)

ooc属于我,角色属于金光

其四
经关外一行后,砚寒清才明了误芭蕉对自己所言照顾殿下的用意,关外教学、锋王殿下所拿的书册,看样子自己的表妹也出力不少,甚至...砚寒清摇摇头,告诉自己想太多只会招致麻烦,毕竟,前车之鉴记忆深刻。
“砚寒清,你可知此话用意?”营帐内,北冥缜询问着送来食膳后逗留的砚寒清。年节已近,边关除必要的守卫士兵,大多数都被北冥缜以今年事务繁忙,军士亦付出不少辛劳为由命其回家休息,顺便与家人一起共赴年节。所以,边关如今显得着实萧索。砚寒清秉持着试膳官的本职试完菜后,转身看向拿着书本向自己讨教的锋王殿下。哎...早知如此,还不如推诿来的好,但...恐怕为时已晚。
自那一年的事端以来,北冥缜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自己知道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在看到砚寒清的迟疑时,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砚寒清你若有事,吾便不再打扰,只是边关苦寒,还望不要弃嫌。”说着,便将书本放置一旁,开始用膳。看着在自己面前兀自坐着的北冥缜,砚寒清感觉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相比北冥异和北冥华,北冥缜着实能够让砚寒清放下一些手段伪装,坦然相交。但这并不是重点,早已回归日常的砚寒清,对再惹事端生出来连自己都不察的退缩。在进行一番心里斗争后,砚寒清选择离开。
边关,砚寒清并不陌生,从鳍鳞会的威胁、鳞王的授意,再到俏如来的计划、北冥缜的遇袭,几乎让砚寒清无不悲观的想着咸鱼人生的结束。无根水吹拂着砚寒清的额发,怀中未被交付的信件提醒着砚寒清事情的缓重与否,在砚寒清准备回转营帐之时,一阵熟悉的龙息直接让其怔楞在原地。然后随着水气回流,消失无踪。直觉告诉砚寒清,北冥缜与梦虯孙之间远非自己所看到的那样不和。

断章   
自海境时局动荡至今,已过了一年有余,北冥华恹恹的翻着鳞王书桌上的奏章,海境改革方起,不少政策需要制订推广,北冥华已经许久没有看到鳞王了。年节的日子仿佛还未过去,就又投入到忙碌之中,而北冥异也在早些时候被右文丞叫去商讨什么改革事宜了。在京的皇子中,北冥华是唯一不受时局动荡影响的皇子,却也是感受到影响最深的人之一。
所以当他路过浪辰台,在听到欲星移、北冥缜与父王商讨边关和封地改革事宜,并决定联合梦虯孙整治边关与在关外推广外界思想学识时,一种强烈的不适感让北冥华一度怀疑这是误芭蕉怂恿的。可事实总是无情的,在他找上北冥缜核实时,北冥缜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二皇兄,吾意已决,父王也已批复,之后的事务就劳烦二皇兄与异弟了。”北冥缜的性格还是一样的执拗,北冥华为北冥缜的不变而放松,却因那话中深意而不满,原本北冥缜回宫的日子就不多,这一次他显然感觉到北冥缜对于留在皇宫不似以前的公事公办,那为什么要这么快离开,难得的兄弟相聚,就比不得与鳍鳞会勾结的梦虯孙吗?于是,那天的交谈以不快收结。
北冥华也有自己的打算,毕竟比起已逝的大皇兄北冥觞,曾计划过杀兄夺嫡的北冥异,北冥华着实不是成为储君的最佳人选,对父王也少有能够帮助之事。但与之相比,得到北冥缜以命为誓的京王殿下,想着至少和三弟一起,将父王所期望的改革推进下去。可是在边关北冥缜的一席话让他彻底断了念想,毕竟京王殿下养尊处优怎习惯得了边关的苦寒呢?可是这并不能当做北冥华不能去边关的借口,鳍鳞会他都去过,边关算什么呢?
“缜弟,言辞闪烁并非你的作风,难道是真有吾不能去的原因,那缜弟不妨明言,也好让吾知晓。”营帐内北冥华步步紧逼着,而北冥缜也少有的退却了,距离减少间,北冥华在北冥缜银灰色的瞳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躲闪,眼神中犹豫、为难、不舍,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北冥华后悔对北冥缜的逼迫,而不甚敏锐的第六感则提醒他若一朝无法问出,那他永远都不会知晓。
“二皇兄,吾,吾…”
皇宫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北冥华回想起那夜的情景,竟不知是责怪缜弟好,还是骂自己不会到此为止好。这样,自己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郁郁寡欢了。纠结间,北冥华瞥见了一个疑似误芭蕉的人影晃进了浪辰台。可是,年节已过,她不应回转边关吗?难道…是师相的意思?

其五
离开宗酋府顺至平日教书的场所的北冥缜,在中途遇到了等候多时的砚寒清。“殿下请将实情告知微臣吧,现在想来吾竟不知殿下所做之事,亦是殿下的考量吧。”砚寒清说完不自禁的哀叹了一声,虽说自己远离朝政中心,但事关鲲帝一脉及误芭蕉所托,总归还是深究更稳妥些,毕竟若发生什么事而自己不知的话,就真的会被欲星移嘲讽了。“砚寒清,你知道多少?”
随着北冥缜的反问,砚寒清回想起边关关于北冥缜的种种。
知道多少吗?砚寒清思虑着,大抵是知道京王来过边关后愤愤离去,锋王在关外教书以及和梦虯孙商讨什么事宜,但个中详情,他是一概不知。这下,恐怕自己真的就只是条咸鱼了。砚寒清如实告知自己的想法,北冥缜闻言却不知做何表情好,“那么,你想知道多少?”一处茶肆,捧着热茶待入口中的砚寒清疑惑的看向眼前之人,“殿下,微臣想要知道的是全部啊。”说完,砚寒清才意识到,锋王殿下如今也会隐瞒了,而隐瞒的核心在今日就会明了。
“在宫里吾就在想,吾无法向异弟那般为父王出谋划策,如今师相已醒也无在皇宫驻留的必要。所以与父王以及师相商讨具体执行改革的实施,也多亏误芭蕉的献策吾才能如愿在边关与封地施展吾的抱负。”北冥缜将茶一饮而尽,沉默一时回荡在二人之间,“那么,京王殿下前来所为何事?以及…”砚寒清正色道“师相让我转交的书信用意为何?”说着,将书信放置桌上。
正待北冥缜将书信收回之刻,不料砚寒清施力于信上,“砚寒清?”北冥缜不解。“微臣现在就要知晓,望殿下成全。”正说着,便撤了力道。“二皇兄前来边关是为了与吾一起,但吾如今处境和鲲帝血脉着实是一大阻碍”低垂的眉眼遮住了情绪,投下一片阴影。“吾不想让二皇兄犯险,因为比起我,对父王而言二皇兄是已故贝璇玑之后,大皇兄已逝吾不愿再让父王伤心。”“所以京王殿下才会愤懑离开?”这着实是北冥缜才会说的话,“吾不知是否该说,砚寒清,改变都会是好的吗?”北冥缜摩擦着杯壁,似是自问,似是问询。而待砚寒清欲安抚之际,北冥缜道“二皇兄这样就好,吾不愿再失去了,即便说吾不知变通也无妨,官场诡谲、边关苦寒,实在不适合二皇兄。吾已立誓护卫二皇兄周全,所以,这已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远离并不能避免所有的变故,可即使如此,北冥缜依旧这么做了。“砚寒清,吾做的对吗?”“殿下本意便是为了京王殿下,京王殿下虽有不满想必日后也会明白殿下用心,殿下不必自责。”砚寒清安慰道“嗯,多谢。”而安慰的话语也似乎达到了效果,北冥缜一扫空茫,接着说下去。
展开书信,内容让北冥缜皱起眉头,而后想到了什么,收信入怀看向砚寒清。“至于这封书是因为封地改革已进入关键时期,因误芭蕉必须在鲛人一脉中发挥作用,落实鲛人一脉分权的具体事宜,所以有关细节只有师相能给予建议,便约定以书信往来。”“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其六
“微臣既然来到边关,殿下大可询问微臣,如此也不用徒添些无谓的奔波了”说完,砚寒清莫明有些后悔,本身就不想涉入朝局,这下…但放任锋王殿下奔波,实在有违表妹托付。再者,大概是私心吧。
“一年多前已麻烦你太多,吾不想再打扰你原本的生活”说完,便执起茶杯,细细饮着,徒留砚寒清无言消化着北冥缜的发言。
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情理之中,那日北冥缜在和自己交谈之后便表示理解,也不再为难自己,这着实让砚寒清轻松不少。之后师相醒来,改革进入正轨,自己也就可以回归往昔生活。可现在看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战时,自己对北冥缜维护北冥华时是怎么回应的呢?“太子的人选还未可知。”如今回想仍历历在目,原来留在原地的人只有自己吗?娇惯如北冥华也已尽自己之力帮助鳞王,北冥缜更是身体力行,若是自己连出谋划策都不做的话,那么和那些恃权无畏的同族有什么区别吗?
“殿下,若不弃嫌,便让微臣协助吧。”此话一出,便让原本无意打搅的北冥缜无措了起来,“可是…”“殿下,微臣心意已决,而且”砚寒清抚着腰间流苏,缓缓地将未诉诸于眼前人的感情表露出来“微臣早已将殿下视为重要的所在,看殿下如此奔波微臣也不可能再独善其身,而且,对微臣而言,殿下便是那微臣认可之人。”终于说出了,砚寒清松了一口气,饮却早已冷了的茶水,这下即便北冥缜因着此话告知鳞王,自己对之后的安排想必也不会拒绝吧。
“若真是如此,便劳烦砚卿了。”而当砚寒清回神之际,北冥缜便已倾身相谢了。

尾声
自此之后,砚寒清便去信误芭蕉何时回边关以安排后续的事宜,正式参与到北冥缜的行动中去。
显然梦虯孙对于砚寒清知晓他与北冥缜的合作并不惊讶,不仅因为北冥缜毫不掩饰的性格,也是因为关于北冥缜实在有太多无法解释的行为。“私塾?”在从梦虯孙处得到要在波臣等底层人民之间兴建私塾教学,一时让砚寒清也不免吃惊,墨学推广处于初期,个中曲折实难克服,兴建私塾啊,确实会是最快的方法。而私塾教书先生的人选,则由误芭蕉、欲星移以及右文丞推选,梦虯孙选定,间或通过梦虯孙的人脉,让外界之人前来教授。内容不仅有与海境改革息息相关墨学,更有儒家、道家、佛家的学说,而在中原等地流传的话本也被北冥缜提议拿来分发阅读。
“八紘酥浥若知晓他最不屑的鲲帝反而积极投入改革中去,反而会说虚伪。真是…讽刺。”一句讽刺道尽梦虯孙对眼下发展的自嘲。而砚寒清这一协助就到清明误芭蕉再归之时。
站在边城上望向远处误芭蕉一行人的出现,砚寒清就明白自己自此以后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再见到北冥缜,反观此时的锋王殿下,却没有丝毫的影响,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回转宫里述说的砚寒清在表情一切如常耐心听自己秉呈的王上和师相面前,意识到这是师相引自己入套的陷阱,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纵使感情隐藏的再好,也不如九算深沉。而后虽一切照旧,但总归还是在意边关的那人。所以在收到来自边关的书信时,砚寒清一度认为那是表妹所寄。
不善言辞纵是北冥缜的软肋,却不代表北冥缜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一纸书信写满了对自己那日坦诚的回应,有对自己被砚寒清珍而重之的惶恐、亲力协助的拘谨,现在想来,若非动乱兴起,此刻真心待北冥缜好的人恐怕不过十数,不过让锋王殿下有如此反应,亦是说明自己的等待有了结果。
事后,俏如来曾言,一招表白终成正果,不愧为师相之徒。对于这个结论,砚寒清不置可否,未来艰辛,亦未可知。

后记
鳞王寿辰将至,皇宫上下繁忙异常,砚寒清也忙着菜品事宜,在送走来此偷歇的欲星移后,便再度忙碌起来。若非右文丞前来相请入席,估计砚寒清会忙至深夜。待临走时,方桌上的事物引起了二人的注意。靛蓝描金的锦盒、锦盒下的信,砚寒清想也许是欲星移的打趣便不放在心上,只随手入怀,便去赴了宴。
席上北冥父子的互动,京王的打趣,霄王的安抚,都使得寿宴平添昔日光景,而锋王的席中敬酒更是触动在场众人。“儿臣祝父王功至世传,其寿无疆。儿臣愿固守疆土,永保海境靖平。”话毕,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寿宴结束,砚寒清待收拾妥当欲归之时遇到了在花园醒酒的北冥缜。海风吹动衣角,让边关神将平添一丝脆弱,而待砚寒清走进之时,北冥缜手中的酒杯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后疑似喃喃的自语传入耳中。“大皇兄,如今海境已不在动荡,师相也已醒来同二皇兄、异弟一起帮助父王,梦虯孙如今过得很好,没人会欺负他了。对不起,大皇兄,吾没能保护好狷螭狂,只能希望你在那边同狷螭狂一起过得好些,父王也就会好些。”说完便倾酒如土,静静地立着。
“殿下?”砚寒清不忍北冥缜忧伤郁心,快步走进拿下早已被北冥缜握得死紧的酒杯。而北冥缜也被这一声唤回神来,怔怔的看着他,突兀的说着“你看了吗?误芭蕉说你喜欢吾便寻的,但吾更想当面对你说‘砚寒清,如今你愿意同我一起吗?虽然吾无法给你想要的生活,但至少不会让你为难,可以吗?’”砚寒清听着,然后蓦然发现原来方桌上的锦盒是北冥缜交由自己的,不禁赦然,更因最后的一席话不知作何表情才好,只是一字一句的回应着“殿下,微臣不知是殿下所赠,望殿下恕罪。”正待砚寒清准备俯身时,北冥缜道“无妨,只要你收到就好,吾不该在你忙碌之时打搅的。”看着有些无措的北冥缜,砚寒清哑然失笑。“殿下不必自责,这样会让微臣感觉自己唐突了殿下,而且”砚寒清拉进了与北冥缜的距离,“微臣亦愿同殿下一起,见证海境海晏河清。”
渐渐地右文丞发觉太医令试膳官不知不觉间换了人,而误芭蕉几乎长宿宫中,也许是有事临时外出吧。而当他同师相说起时,欲星移眉眼中是自己看过多次计谋得逞的得意,“砚寒清如今已是锋王殿下的随身智囊啊,午砗磲。”
边城上,砚寒清看到关外北冥缜风尘仆仆的走来,便转身打理被冷落许久的药膳,这次,要好好叮嘱殿下,即使仍至青年也不能劳累了自己。

萤火
那是砚寒清永远都不会对北冥缜说出的话,因为太过羞耻、因为太过直白,但说不定某一天他会告诉北冥缜,他有这样的直觉,也乐忠于这种直觉。

——北冥觞是太阳、北冥华是月亮、北冥异是繁星,而北冥缜是边关起舞的萤虫,虽然无法发出比拟天象的光芒,却用尽自己的全力照亮别人,给予温暖。而对已然受到萤火温暖的他而言,那是比日光还要刺眼、比月光更加温柔、比星光更加闪烁的存在。即使被掩盖,但确是指引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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